March 31, 2007

老朋友真好~~

昨天晚上和兩個中學時期的老朋友吃飯,其中一人已婚,所以也帶了老婆一起來,總共四個人,在敦北的星期五餐廳”大開殺戒”。

跟這一群死黨的友情,是一輩子的緣分,儘管原本中學時期的五小組,有人在大學時期先脫了隊,到另一個世界去了,有人現在則在美國唸神學院,正在往自己的理想與信念前去…不管人在哪裡,我們總是很把握跟彼此見面的機會,每次見了面,那種患難的死黨交情,好像不曾離開我們一樣,總是那麼地熟絡,一下子又回到少不更事的時期。

在昨天晚上的聚餐,我們講了好多好多的回憶…也許是因為空腹喝了那杯加了水蜜桃酒的凍飲,飯吃不到一半,我就開始進入了一種微醺的狀態,吃吃喝喝談談笑笑,儘管有著淡淡的離愁,我的興致卻很high,大夥兒笑說,華今年度的重責大任,就是要趕快畢業,然後敲定結婚的日期,讓我下一趟回來參加婚禮!

回家的路上,坐在華的車上,我的腦子在回憶與現實之間漂來漂去,想著過去十幾年跟這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…

這次在台灣的生活非常緊湊,到昨天下午工作正式結束,一下子放鬆下來,今天整個人被滿滿的離愁給包圍著,儘管自己清楚地知道,在世界的另一端,有人在等著我…早上邊打包,邊想著這一段日子的生活,當我的思緒拉到昨晚的星期五餐廳,我的眼眶濕了…我想說,有你們真好!

March 25, 2007

當一座橋

好久沒有做會議口譯了,離上一次做這檔事情,好像也是將近十年前的事了吧!

這次回台灣,大概是這個星期忙到最高峰(雖然接下來上飛機前的一個禮拜並不會比較不忙),公司辦了研討會,從英國請了講師,從星期二她抵達台灣以來,就開始異常忙碌的日子,當地陪帶出去玩,陪去做電視訪問,一場在金石堂書店的演講,以及週末連續兩整天的研討會,雖說已經很習慣講外國話,不過不停地翻譯這檔子事,卻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兩個語言轉來轉去,有時一下子想不出來要怎麼講,嘴巴裡竟然還會跳義大利文出來!

我想,這個禮拜(尤其是從星期五到星期日這三天)我一定死了不少腦細胞。

當然,這次的確也發現一些很好玩的狀況。例如說,我發現自己做中翻英的反應比英翻中快很多,這基本上跟以前是完全顛倒過來的情況。還有,口譯到一半只要腦袋稍微去想一下講師到幾在說什麼,我就會馬上「短路」,完全忘記講師到底在說什麼…現場有很多學員的英文都很棒,我也知道有人英文聽一遍以後,會聽中文做double check,這其實也讓我異常緊張,覺得總有人馬上在QC我的工作!還好,大家都很仁慈…

下午四點半講師的部分一完,我的肩膀馬上鬆了下來,腦袋也才慢慢回過神來…儘管口譯的工作並沒有到此結束。我應該可以說是很高興吧,至少這兩天讓自己有一種「寶刀未老」的感覺,搬到歐洲以後就跟口譯工作絕緣,即使偶爾有些案子,也都是類似口譯秘書的工作,其實我並不是那麼喜歡。

我很喜歡講師說的一句話。她說:「行銷就好比一座橋,讓機構和外在世界連結起來。」我對翻譯這件事的想法,也是搭一座橋,不過這是文化與文化之間的橋,也是讀者與作者之間的橋,每次都希望能把橋搭好,人們過橋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夠好好地走過去,對我來說,那就夠了。

March 22, 2007

小朋友的糖果天線


這星期忙著公司的研討會,從星期二講師到台灣,就馬不停蹄。

遠從英國請來的講師,給每位工作人員帶了貼心小禮物 – 復活節的水果軟糖。若不是看到這東西,在台灣還真沒有這種感覺,我想,在義大利應該已經是巧克力蛋和鴿子蛋糕滿天飛的時候了!

做成雞蛋籃和小雞形狀的軟糖很討喜,一拿到馬上想到了家裡頭的小鬼,向來就愛吃水果軟糖。星期二拿到的糖,擺在電腦包裡沒動,想說等到星期四小鬼來了以後再拿給她吃。

今晚回到家時,看到小鬼有些過敏的症狀,兩隻腳腫得跟蝦子一樣,好可憐。

「腳怎麼這個顏色?妳好可憐喔~~」

「嗯!」

「這樣好了,要不要吃糖糖?」

「好。」

我就抱起她走到客廳。

「妳知道糖糖在哪裡嗎?」

「知道。」

「那妳告訴姑姑。」

我把她在我的電腦包前放了下來。她向裡頭指了指…看我把軟糖拿出來,很高興地選了一隻小雞吃下去。

娘說:「她什麼時候跑去偷翻妳的包我可不知道…不過至少她還沒有動手拿,還等到妳回家自己問她…」

說得也是~~ 不過我的感覺是,小朋友精得很,都有「糖果天線」!

PS.這一陣子忙到翻天,沒時間寫新文,常上來的朋友多包含~~

March 02, 2007

洋女婿回台過年(二)

在我一月中剛回到台灣的時候,就已經決定好在大年初一回宜蘭走走。小弟怕極了雪隧會塞死,因此在我們問起何時出發的時候,就不停地說早上五點就得從家裡出發,這樣子才不會花太多時間在交通上,真的累了,到了以後可以在大伯家或大堂哥家休息。米奇知道要那麼早出發的時候說:「我有時差,反正會很早起,不過說真的,一大早到宜蘭可以幹什麼?親戚們又還沒有起床,總不能七點就去敲人家門吧?」我當然是無言以對,不過既然大家已經這麼決定,那就還是四點半起床準備囉。

一大早五點,家裡五個人早已整裝待發。小弟早就下去弄車了,我們則是撥了通電話到哥家,接電話的兩人似乎還在睡眼惺忪,說還要二十分鐘。呃…這二十分鐘最後變成將近四十分鐘,嚴重睡眠不足的我和小弟在等待的過程中不停地碎碎唸,明明是可以多睡半小時的…

儘管晚了四十分鐘出發,沿路還是頗為順暢,並沒有遇上塞車的狀況,因此我們不到七點就已經出了礁溪交流道。找了間便利商店買咖啡,這會兒真的不知道這麼一大早可以上哪裡去了。於是老爹說:「去頭城海邊看看吧。」

頭城海水浴場的大門還沒開哩,我們沿著路開到盡頭,進了海灘。海邊大概是人家的工寮,我跟米奇笑說,這是台灣的favela,鐵皮、石綿瓦、帆布等材料隨便搭建起來的建築極為簡陋,旁邊還有三四隻野狗,一看到我們走進就不懷好意地吠了幾聲。我們並沒有理會在一旁鬼叫的幾隻狗,沿著沙灘往海邊走了過去。海邊有許多廢棄的漁網與隨意亂丟的垃圾,不過最令人印象深刻的,大概是沙灘上的螃蟹洞,以及許許多多吹了氣般漲到一根根刺猛往外推的河魨屍體,看了讓人很不忍。

我們花了點時間拍了些照片,大家就決定往外走,不過老哥後來又看到旁邊另一條路,於是就叫小弟和爹娘在外頭等一下,我們幾個開著他那四輪傳動的「坦克車」進去探探。這會兒幾乎是開在沙灘上了,好險小弟的車沒一起進來,不然肯定會陷在沙裡出不來。這一段沙灘比較乾淨,景色也更美,只是礙於外頭有人等待,我們只稍事停留,拍了幾張照片紀錄就開始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