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ay 14, 2007

葡西六日行 – 婚禮後

一直持續到三更半夜的婚禮派對,實在不是我能負荷的玩樂方式,不到凌晨兩點,我早已體力不支,靠著酒窖柱子休息,雙腳早就累到跳不動了,加上夜晚降到十度出頭的低溫,儘管我身上是厚重的旗袍與披肩,一走出酒窖就不斷地打哆嗦,只好來個臣妾告退,先行回房。

隔天早上睡到將近十點半才起床,下樓時大家正在用早餐。聽薇拉說,大概兩點多大家開始陸續離去,他們留下來幫忙收拾,一直到三點多才去睡覺,安娜和提亞哥應該還在睡吧。安娜在婚禮前極度緊張,連著好幾天沒有睡好,派對上還跟我說,隔天一定要睡到從托馬出發往機場的前一刻才要起床。住在安娜娘家的朋友只有我一個,其他安娜在ERASMUS*時期的好友,是住在旁邊的廂房,我早上在園子裡散步的時候不小心經過,才知道他們一行五人全在這裡。

把我從里斯本接來托馬的喬安娜人很好,跟安娜說我星期天晚上可以住在她家,這樣子隔天也好去機場,也不用煩到安娜的父母。所以我起床後的第一件事,就是傳簡訊給喬安娜,看她何時要出發回里斯本。那時她正在參觀托馬的城堡,我們先是約好了時間,後來又因為其他人嚷著要去托馬市區喝咖啡,然後薇拉也想搭便車回里斯本,計畫一變再變以後終於達成協議,待喬安娜過來,我們一行八人再一起去市中心喝咖啡。

在市中心停好車,往咖啡廳的路上,就看安娜和提亞哥急忙向我們走過來,正要往機場出發去。短暫寒暄留影,兩人就跳上車前往里斯本機場,準備搭上往泰國的飛機,去渡為期兩週的蜜月行。我們則是在咖啡廳裡又遇上另一群婚禮賓客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,才慢慢地準備回到安娜娘家拿行李。


沒想到,當我們一回到安娜娘家,就看到花園裡已經擺起兩張長桌,安娜的媽媽已經開始張羅午餐/野餐,我們於是又找到位置坐下來,繼續著剛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。那是個風和日麗的週日下午,一切是那麼地美好、平靜,在連續幾個月的工作馬拉松以後,我終於有三天完全沒有想到工作的短暫休息,儘管葡萄牙向來不是我旅遊玩樂的首選,不過兩次去找安娜,都是在一個壓力鍋快爆發的狀態下,在安娜家重拾平靜,這會兒我對葡萄牙產生了另一種依戀,一種跟家一樣的感覺。

有說有笑的午餐,一直持續到將近六點,我們才依依不捨地向安娜的父母親告別,踏上回到里斯本的旅程。我們很幸運地沒有遇上任何交通狀況,八點不到,人已經到了里斯本。要到喬安娜的家,得要穿過整個里斯本市區,她也樂得做起臨時導遊,讓我在里斯本市區遊車河。


喬安娜家住在小山丘上(里斯本到處是起起伏伏的小山丘),後陽台看過去就是特茹河(Tejo River),晚上坐在微風輕拂的陽台上賞夜景吃晚餐,真是種享受。喬安娜準備晚餐(蔬菜湯)的同時,我去沖了個澡,只是沒想到,當我洗完澡的時候,屋裡的瓦斯也用完了,喬安娜打電話問了鄰居,才知道有人週末在家動手DIY的時候不小心把牆壁內的瓦斯管線給鑽了個洞,瓦斯公司的緊急處理方式,就是把整棟樓的瓦斯給關了。這會兒蔬菜湯只得用微波爐來煮,味道差強人意,喬安娜還頻頻道歉,沒能好好地款待我這個臨時訪客。喬安娜現在在小學教美術,自己也是個裝置藝術家,晚餐後帶著我參觀她的工作室,欣賞她的作品,還送了我兩本展覽目錄,我對她的熱情印象深刻,便也邀請她今年夏天冗空訪義,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。

也許是話匣子打開了,我們聊著葡萄牙的教育、喬安娜的生活、貓兒的大小事(喬安娜也養了兩隻貓),一直到子夜,才驚覺時光飛逝,道了晚安。雖然這次在葡萄牙並沒有到處走走看看,不過因為安娜的關係,卻也多交了幾個朋友,除了參加婚禮以外,大概是此行最大的收穫吧。

*ERASMUS是歐洲很流行的一種交換學生方式。大學生可以提出申請,到有參與合作計畫的大學進行為期一年的交換學生。安娜那時選了羅馬,因緣際會交了一群好朋友,其中有幾個葡萄牙人,ㄧ個西班牙人,以及一個義大利人。這群外國人因為在羅馬待了一年,每個人都說著一口流利的義大利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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